2013年3月

多年后他再次接到她的电话,发霉的阴天他正在想她,犹豫了好久他还是接了:“喂……” 以为她会说什么,电话那头只是长长的沉默,“还好吗?” 他问,依然没有答。回忆与怀念泛滥决堤,他发了狂:“妳知不知道我好想妳啊!!” 电话那头终于传来了悠远熟悉的声音:“宝贝,别玩妈妈的电话乖…”@善财神

山里有个专门偷别人愿望的巫婆,她已经偷了99个愿望,一天,巫婆趁小女孩熟睡时准备偷走第100个愿望,“我想在外地打工的妈妈早点回来”巫婆的手停在半空中,想起很多年前,巫婆的妈妈离开时跟她说,等你攒够了100个愿望,我就回来看你…后来的后来,直到巫婆死,她都只有99个愿望…

“老师今天可以不做作业!”“不可以…”少年愤怒的摔上门,把作业猛的摔在桌子上,“讨厌,我根本就不爱,还非要我每天都做!”突然,一双的手,搂上少年的腰,带这下滑的趋势,恶狠狠的男声道“既然主人你不爱做,那只要换我做你了,真是不知足的孩子呢…!”然后就,满室春光…@奶粉公公要回火星

记得上中学那会儿,喜欢一个同年级不同班的女生,不敢说啊,就每天放学了买两个包子等她下课(晚9点),每当她下课看见我拿着包子在等她,总是笑得很开心,这时候我心里也TM得很开心,买了半年包子后,她就顺理成章的跟另一个男生好了,因为那个男生总是等她吃完包子,我走后,给她买瓶水喝。

by:夏一慕/投稿

 

我不能保留你的波浪,

堤岸对河流说。

我只能保留你的足迹,

印在我心底。

——泰戈尔

 

回去的路,总是在无比漫长的铁轨线上拖沓得无休无止。

腊月二十七的江城,早已湿冷寒气逼人。这是第一次坐动车回襄樊,哦,不对,襄樊都不复存在,该改口“襄阳”了。而每次这么称呼时,你脑子里都浮现神雕侠侣结局时那个镇守襄阳的郭靖,以及十六年后终于重逢的杨过和小龙女。刀光剑影,快意恩仇,侠之大者生活的襄阳,如此陌生有距离。

舅父很周到,安排上了预留车厢。空空的这一节列车,桌上热气腾腾的茶水正微微晃荡起一圈一圈波纹。你一直在逗着父亲开口说话,跟他聊单位里实习的故事。比如,小红姐只年长一岁,可是穿着10cm的高跟鞋可以咚咚咚在公司走一天不歇,而你每天回来两条小腿肿得像僵硬打霜的萝卜。父亲,应该是很认真的在听,末了:“回用热水多泡泡。”话音刚落,头便偏向了一边出神望着窗外。

 

你们都知道,回避不了这个沉默话题。它像厢里藏匿的一只大象,论你再怎么转移父亲的注意力,依然蹲着庞然大物。

从家里接到电话,到终于赶上最快的一列动车,到途径枣阳的时候再次接到电话,姑姑说,奶奶还是没能等到你们回来。走的那一阵,还念叨星子的名字,她知道星子还没回……任我们跟她说什么,她只这一句回应。我们都明白,她最放不下这个姑娘,她最想再见见这个姑娘。

轰,轰,轰隆隆。这是记忆里火车撞击铁轨时悦耳的声音。你在这声音里长大,每一年的冬夏,从8岁开始,就一个人被父母送上火车回襄樊住奶奶家。从最早7个小时的路程都不嫌远,到后来的5个小时,再后来是这短短的3小时。今天这一趟却像在横渡20年的故事,每一分每一秒无限延展,听不到熟悉的轰隆隆了。时间也似失去了计时器,或者是失去了计时的意义。

“爸,我怎么觉得奶奶不在了,这么不真实啊?就好像我现在说出这句话,奶奶,不在了。不在了吗?”

你不是故意要引起这话头,只是知道已经无法回避,但却总带着不真实的感觉。说完这句话,竟笑出声来。就好像用笑声能脆弱地证明不真实的感觉本来就因为不真实。

父亲,依然沉默。只是从眼眶一直红到了窗外残阳如血的风景里。

 

入后期的时候,神智已经不太清醒。记忆力变成了一帧一帧的图画,偶尔还是黑白色。你去看她,旁边人告诉你:她很久不开口说话,连人名都记忆混乱,自己念错了名字还会哭。

你捧起老人的手,中风的那一边手掌变得修长绵绵无力,像柳树的枝桠在你的掌心里柔软的摊开,树皮的纹理清晰如昨。这双手,承担了你从出生开始一直到长大成人期间无数长袖短裤棉袄毛衣,每一件都是她爱你的味道。

“奶奶,是我。”

“星子。”

“恩,是我。奶奶,是我。”

这一次,她没有哭。你很认真很认真的抱起她在怀里,就像幼年你曾躺在她温暖的双肩里,还要摸着她的耳朵才肯熟睡。

“是星娃娃回来了。老头子,是星。。。星。。。”她的唇齿又开始受梗,自顾自着急起来,催促爷爷过来。

你在她的脸颊两侧,吻了又吻,好像吻一万遍都不足。熟悉的发膏味,一辈子不改的自然卷,只不过因为这病已经剪下只剩贴着头的这一层。忽然想起她珍爱的那张老照片,她18岁,两条乌黑长长的麻花辫搭在前襟,身旁是23岁的新婚丈夫,穿着干净微微泛白的军装,笔挺而抖擞地军姿式站立。她在家老大,属牛,勤勉又不喜言辞,倔强到无以复加。挨打从来不躲,受委屈了从来不低声下气,所以更不怕随军北上南下,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家乡。只是很想问问,她当时有没有想过,这一别便是一生。

于是你又接着想到了她另一个倔强不服命的故事。

 

轮到你18岁的那一年,高考前的倒数第二周。她从襄樊出,到孝感去照顾你备考。18岁,都是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年龄。总以为天无限高,路无限远,好好念书考学然后离开,做一个博学之士,实现一番天地,这是所有理想生活的开端。她只是依然变着花样给你做好吃的,白天打电话回去问你的父亲,星娃娃还爱吃什么?

那天中午放学,居然爷爷在客厅。

奶奶呢?

爷爷招手让你过来,坐,星。然后轻声告诉你,奶奶今天有轻度中风的症状,现在在卧室躺着静养一下。你先吃饭吧。

噌的一下,头皮开始发麻。你尽量按捺住情绪,轻手轻脚走进卧室。奶奶听见是你进来,就躺不住了,一边说我没事我没事,然后开始摸索着要起来。你拦下,后悔进来。于是赶紧抽身出去。

过了半晌,你听见拖鞋在地上缓慢而拖拉的声音,她不知花了多久终于从卧室走了出来,挪到饭桌边坐下,看你有没有好好吃饭,然后用她最最轻松地声音说:瞧,我说我没事吧?我先看你吃,我晚点吃。

爷爷在一旁慌乱了,却又不想让你担心,眼里又是疼爱又是焦急。凭他多年的军医经验,再这样下去,怕不好要严重。

而你只是看见奶奶没事了,才安心扑腾完碗里的饭,赶紧拿起课本上学。

谁知道,这是你最后一次亲眼看见奶奶走路。如果你知道这是最后一次,你还会如此匆匆吗?人生好像总有太多匆匆的时刻,匆匆上学,匆匆放学,匆匆上台,匆匆离场,匆匆考试,匆匆毕业,然后就是匆匆的见面,匆匆的离别……

 

终于,火车到站襄阳。是哥哥一人来接车。左臂上带着黑色的袖章,上面粗糙地缝着一片依稀有些类似小白花的圆布片。他默默从兜里又拿出一个,给你带上。

“星,我们再也没有奶奶了。”

 

你突然像个刚出生的婴孩,嚎啕大哭。

 

(豆瓣主页:http://www.douban.com/people/shinydaye/)

离别

看文章:我们如何掌控衰老和接受离别?

“我慢慢地、慢慢地了解到,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你站立在小路的这一端,看着他逐渐消失在小路转弯的地方,而且,他用背影告诉你:不必追。”——龙应台《目送》

我也曾认为小鸟飞不过沧海,是因为没有飞过去的勇气,但现在我发现,不是它没有勇气,而是沧海那一头早已没有了等待。有些路啊,终究只能一个人去走。

文/张晓风

小时候过年,大人总要我们说吉祥话,但碌碌半生,竟有一天我也要教自己的孩子说吉祥话了,才蓦然警觉这世间好话是真有的,令人思之不尽,但却不是"升官""发财""添丁"这一类的,好话是什么呢?冬夜的晚上,从爆白果的馨香里,我有一句没一句的想起来了。

1.  你们爱吃肥肉?还是瘦肉?

讲故事的是个年轻的女佣人名叫阿密,那一年我八岁,听善忘的她一遍遍重复讲这个她自己觉得非常好听的故事,不免烦腻,故事是这样的:

有个人啦,欠人家钱,一直欠,欠到过年都没有还哩,因为没有钱还嘛。后来那个债主不高兴了,他不甘心,所以到了吃年夜饭的时候,就偷偷跑到欠钱的里,躲在门口偷听,想知道他是真没有钱还是假没有钱,听到开饭了,那欠钱的说:

"今年过年,我们来大吃一顿,你们小孩子爱吃肥肉?还是瘦肉?"

(顺便插一句嘴,这是个老故事,那年头的肥肉瘦肉都是无上美味。)

那债主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气得要死,心里想,你欠我钱,害我过年不方便,你们自己原来还有肥肉瘦肉拣着吃哩!他一气,就冲进屋里,要当面给他好看,等到跑到桌上一看,哪里有肉,只有一碗萝卜一碗蕃薯,欠钱的人站起来说,"没有办法,过年嘛,萝卜就算是肥肉,蕃薯就算是瘦肉,小孩子嘛!"

原来他们的肥肉就是白白的萝卜,瘦肉就是红红的蕃薯。他们是真穷啊,债主心软了,钱也不要了,跑回家去过年了。

许多年过去了,这个故事每到吃年夜饭时总会自动回到我的耳畔,分明已是一个不合时宜的老故事,但那个穷父亲的话多么好啊,难关要过,礼仪要守,钱却没有,但只要相恤相存,菜根也自有肥腴厚味吧!

在生命宴席极寒俭的时候,在关隘极窄极难过的时候,我仍要打起精神自己说:

"喂,你爱吃肥肉?还是瘦肉?"

2.  我喜欢跟你用同一个时间。

他去欧洲开会,然后转美国,前后两个月才回家,我去机场接他,提醒他说:"把你的表拔回来吧,现在要用台湾时间了。"

他愣了一下,说:

"我的表一直是台湾时间啊!我根本没有拨过去!"

"那多不方便!"

"也没什么,留着台湾的时间我才知道你和小孩在干什么,我才能想象,现在你在吃饭,现在你在睡觉,现在你起来了……我喜欢跟你用同一个时间。"

他说那句话,算来已有十年了,却像一幅挂在门额的绣锦,鲜色的底子历经岁月,却仍然认得出是强旺的火。我和他,只不过是凡世中,平凡又平凡的男子和女子,注定是没有情节可述的人,但久别乍逢的淡淡一句话话里,却也有我一生惊动不已,感念不尽的恩情。

3.  好咖啡总是放在热杯子里的!

经过罗马的时候,一位新识不久的朋友执意要带我们去喝咖啡。

"很好喝的,喝了一辈子难忘!"

我们跟着他东抹西拐大街小巷的走,石块拼成的街道美丽繁复,走久了,让人会忘记目的地,竟以为自己是出来踏石块的。

忽然,一阵咖啡浓香侵袭过来,不用主人指引,自然知道咖啡店到了。

咖啡放在小白瓷杯里,白瓷很厚,和中国人爱用的薄瓷相比另有一番稳重笃实的感觉。店里的人都专心品咖啡,心无旁鹬。

侍者从一个特殊的保暖器里为我们拿出杯子,我捧在手里,忍不住讶道。

"咦,这杯子本身就是热的哩!"

侍者转身,微微一躬,说:"女士,好咖啡总是放在热杯子里的!"

他的表情既不兴奋,也不骄矜,甚至连广告意味的夸大也没有,只是淡淡的在说一句天经地义的事而已。

是的,好咖啡总是应该斟在热杯子里的,凉杯子会把咖啡带凉了,香气想来就会蚀掉一些,其实好茶好酒不也都如此吗?

原来连"物"也是如此自矜自重的,庄子中的好鸟择枝而栖,西洋故事里的宝剑深契石中,等待大英雄来抽拔,都是一番万物的清贵,不肯轻易亵慢了自己。古代的禅师每从喝茶喂粥去感悟众生,不知道罗马街头那端咖啡的侍者也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我多愿自己也是一份千研万磨后的香醇,并且慎重的斟在一只洁白温暖的厚瓷杯里,带动一个美丽的清晨。

4. 将来我们一起老。

其实,那天的会议倒是很正经的,仿佛是有关学校的研究和发展之类的。

有位老师,站了起来,说:

"我们是个新学校,老师进来的时候都一样年轻,将来要老,我们就一起老了……"

我听了,简直是急痛攻心,赶紧别过头去,免得让别人看见的眼泪--从来没想到原来同事之间的萍水因缘也可以是这样的一生一世啊!学院里平日大家都忙,有的分析草药,有的解剖小狗,有的带学生做手术,有的正埋首典籍……研究范围相差既远,大都不暇顾及别人,然而在一度一度的后山蝉鸣里,在一阵阵的上课钟声间,在满山台湾相思芬芳的韵律中,我们终将垂垂老去,一起交出我们的青春而老去。

5.  你长大了,要做人了!

汪老师的家是我读大学的时候就常去的,他们没有子女,我在那里从他读"花间词",跟着他的笛子唱昆曲,并且还留下来吃温暖的羊肉涮锅……

大学毕业,我做了助教,依旧常去。有一次,为了买不起一本昂价的书便去找老师给我写张名片,想得到一点折扣优待。等名片写好了,我拿来一看,忍不住叫了起来:

"老师,你写错了,你怎么写'慈介绍同事张晓风',应该写'学生张晓风'的呀!"

老师把名片接过来,看看我,缓缓地说:

"我没有写错,你不懂,就是要这样写的,你以前是我的学生,以后私底下也是,但现在我们在一所学校里,你是助教,我是教授,阶级虽不同却都是教员,我们不是同事是什么!你不要小孩子脾气不改,你现在长大了,要做人了,我把你写成同事是给你做脸,不然老是'同学''同学'的,你哪一天才成人?要记得,你长大了,要做人了!"

那天,我拿着老师的名片去买书,得到了满意的折扣,至于省掉了多少钱我早已忘记,但不能忘记的却是名片背后的那番话。直到那一刻,我才在老师的爱纵推重里知道自己是与学者同其尊与长者同其荣的,我也许看来不"像"老师的同事,却已的确"是"老师的同事了。

竟有一句话使我一夕成长

心语

看文章:一句好话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无论是吉祥之语,还是谏言劝告,好话就是要把话说到对方的心坎上。为受窘的人说一句解围的话,为沮丧的人说一句鼓励的话,为疑惑的人说一句点醒的话,为无助的人说一些支持的话,孟子说:“言近而旨远者,善言也。”

还有半个小时火车就到站,我兴奋地打电话跟父亲说,父亲高兴地说他刚好就在火车站附近,可以载着我一起回家。下火车后,等了半个小时父亲才到,说是买东西所以迟了。到了家,母亲正站在门口:"我说接完电话就急匆匆骑车出门,我就知道是闺女到家了。"父亲刷地一下脖子都红了。@良风阁

她得知他结婚的消息。他已苦追她七年,她始终含糊不应。这个月突然没了他消息,再等闻其婚讯。她脑一震,才发现原已爱上,心疼似裂。闺蜜抱住她“他也是苦等你多年未果,这才…”话到一半说不下去…婚礼当天,她还是被闺蜜硬拖去。刚走到门口,就见他母亲匆匆迎来“你怎么还没换婚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