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haelBet 发布的文章

三月的主题在我是奔波,西安、深圳、杭州、广州。

月初离开长安时,春寒料峭,深圳纯属温突突的快捷无感,杭州烟雨三月矫情凄迷、夜敲窗,广州温润着木棉燃情。及至回到西安,蓦然一树树的杏花如云,柳绿笼,春天似乎在三月将尽时来了。

北方的春天是喧闹和拥挤的,稍不注意乱花迷人眼,总是被次第的花开惊喜着,不似江南岭南的温润和缓步前行。于是,奔波里只是被春天裹挟着,不知道自己属于哪里的春天,也无谓去关注和感知,只是大约不管在哪里,都该是春天的意思了。

过去的人们还踏青寻春,激发些万物生发的诗句,矫情些怀春萌动的小心思。现如今,羽绒服和丝袜对视,互觉傻*的时候,春天在纷乱的季节里,总是有点不三不四。

城市教会人们的永远是忙碌,好好活下去应该是比只是活着更急迫,于是总是被结果惊喜着或打击着,连春天都是蓦然展现的。夜是怎么黑下来的?天是怎么明了的?花是怎么开的?叶子是怎么绿的?……与我何干?知道春天来了就好,大不了买身春装应景一下;知道目标没有达到就好,大不了继续幻想成功或是继续折腾自己呗。

成功的人,成功的过程总会被描述的必然而果敢,坎坷都是为机遇准备的,伤疤都是勋章;失败的人,总是给结果找无穷偶然的理由,当初我怎么想的,现实有点偏颇而已,现在的失败总是偶然。成功是必然的,失败是偶然的,这个因果,谁是因谁是果呢?似乎成功是偶然的,失败才是必然的吧。

没有因果的过活着,春天来不来,花开不开,生活总是要继续的。要活着就要在欺骗自己的自里,妆点一些被社会被他人迫害的小情节,这样的人生才似肥皂剧,要不又能如何?

前些天,一个学生问我生活工作应该是什么样的?

我说我在广州吃早餐,旁边是个卖五谷杂粮的铺面,各类的袋子开着口,便于顾客们自己选择和看品质。老板坐在初春的阳光里打瞌睡,一只不知名的鸟儿站在打开的各类袋子上跳跃,尝试着各类五谷,偶尔喜欢吃的,急匆匆的啄上几口。菜市场忙碌而喧嚣,鸟儿时不时歪头注意有没有危险。喧嚣的市场,安静的老板,自顾自的鸟儿,匆匆熙攘的人流。

那更好的工作生活呢?

我说,前些天带孩子在公园,见到卖那种五彩棉花糖的。新做出的一个棉花糖,拿着往架子上插。架子上已经有了几种颜色,于是他在那里调整颜色顺序,犹犹豫豫的比较着。起初,先是按照不同颜色归类,后边似乎觉得有点单调,就尝试着花插着,五彩缤纷的,试了几次,似乎很满意。见我注意他,他有点尴尬的笑着说:这样的好看。

那什么是成功呢?

师父从不讲修行,“修行的人不修行”,这话禅机有点大。前些天,师父被主持骂了,因为他养花花草草,他的花花草草养的也真的好。为什么养的好?因为我照顾他们,却从不要求他们什么。在他们要开花的时候就开了,在他们还没决定开花的时候,我就耐心等着。春天有春天的花,秋天有秋天的果。我不为开了的花喜悦,我为我知道他怎么开的喜悦;我不为不开而悲伤,但我会为知道他为什么不开而悲伤。所以,他们很好。

这么简单?这简单?

总希望被惊喜打到的人,总是收获打击;总把竞争当做目标,渴望复制别人的成功,结果一定是不三不四、不伦不类;不打点自己的生活,不尊重自己的努力,没有在生活里学会喜悦,注定感受惨淡。真到了以为自己能改变什么,能折腾什么的时候,反而需要耐心、学会等待

这个世界为你准备属于你的,这个世界需要你关注你自己的;这个世界教会你别以为世界是为你准备的,这个世界需要你学会关注不属于你的。简单到极致,也就复杂到极致。

三月将尽,四月即来。在你只知道春天来了,瞬间欣喜。虽然比那些还懵懵懂懂不知道春天是什么的人强点,但依旧是个不三不四的季节里的不三不四的人吧。

春天里

看文章:生活中的我们总会向往一种新的生活理念,那就是过简单的生活。一如海子在诗里提到的简单宁静的生活:从明天起,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周游世界。从明天起,关心粮食和蔬菜。我有一所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简单的生活,是宁静的,是幸福的,是轻松的。对于繁忙而复杂的人,尤其是那经纶世务者来说,对简单的生活应该更是渴望的吧!然而,把简单的生活过起来真的那么简单吗?这需要一个怎样复杂的转化过程呢?

文/梁文道

很多人以为一个电台或电视的清谈节目要做得好,主持人的口才是最重要的。但就我个人的观察和体会,原来这个世界上大部分成功的清谈节目靠的是参与者的“耳才”,而非口才。也就是说,懂得听有时要比懂得说更要紧。因为谈话不是独白,你说的任何一段话都不可避免地坐落在对话者的言词之中,它构成了你的背景,发展了你的言论。假如你只是抱着满腹的宏论,却完全听不到别人在讲什么,就算你说得再有道理,也难免予人一种格格不入的错乱感。

更重要的是我们也许有错,也许需要检视自己的信念,除非我们坚持自以为是的正确要比共认的真理还伟大,否则带着耳朵去参与对话就是一次检验自我的好机会了。诠译学宗师伽达默尔在他的经典《真理与方法》里如是说:“……必须从一开始就对文本的异己性保持敏感。但这种敏感既不涉及所谓的中立,也不意味泯除自我,而是为自己的先存之见与固有理解容让出一块空地。对自己偏见的觉察是件重要的事,因为这样,文本才能呈现出它所有的他性,以及它那相对于读者固有理解的真理”。解读文本固如是,与他人对话恐怕更当如是。

因为在央视上讲清史而闻名的阎崇年先生曾被人掴了两巴掌。那是一场作品签售会,一位年轻男子排队走向正在为读者签名的阎先生,然后发难出手。据目击者说,当时还有人在现场大叫汉奸,看来是针对阎先生种种为满清辩护的言论。那位年轻人的朋友后来解释他揍人的理由是因为他没有和阎崇年平等辩论的机会。

我不想参与评价清廷的史学争论,也暂且不谈这件事情的后续处理对不对(那位青年后来遭到当局重罚),我甚至很能体会那种由于欠缺交流机会而生起的沮丧与愤恨。可是我很好奇出手打人与言谈对话之间的关系是什么。

假如我说了一番驳斥对手的话,而对方不能完满回应甚至不理睬我,于是我动手给他一巴掌,这是否表示我这一巴掌其实是我所有想法的延续和表达?一个耳光又是不是一段话的代替呢?如果打人也是一种辩论的方法,我是否也该预期对方将以拳回报?因为对话和辩论总是有来有往的。

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阎教授总不愿正面回应那些青年的理由(是没有时间,还是他的回应被人觉得不够正面?)。我只知道这是一个急躁而喧嚣的时代,我们就像住在一个闹腾腾的子里,每一个人都放大了喉咙喊叫。为了让他们听到我说的话,我只好比他们还大声。于是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别人到底在讲什么。

也许我们乖得太久了,不想再当个只能听话的傻孩子,所以我们现在都有话要说。周遭如此喧哗,我必须用尽心思把文章的标题起得耸动一点,让我发言的姿态张狂一点。也许我说得没有什么道理,但起码我被人听到了,也许别人没听懂我到底说的是什么,可是说话的语调和姿态要比说出来的内容还重要,因为正是那些语调与姿态让我被人看见。被人看见,所以我存在。于是每个读者其实都是作。在一篇一万字的文章里看见一句令我不满的话,忘记剩下那部分吧,我要写一篇两万字的回应来批判它。我为什么要耐着性子看完那篇东西呢?我为什么要深入甚至同情地理会它的真正含义呢?它只不过是我用来表达自己的机会和借口罢了。

个性被压抑够了,因此“个性”二字是今天最高尚的品德。听别人说话不算个性,让别人听见我说话才算是个性。所以这是每个人都要说话,但却没有人想听的年代。在这样的年代里,清谈节目或许是不必要的,我想。

倾听

看文章:急于表达自己就忘了倾听别人的想法,好像太心急要说服什么,说服什么人,或者说服自己。只是失去了倾听,别人哪里还能听懂你说的是什么。

人与人之间,在沟通上常常有一些误解。表面上看,误解是源于信息来源的不同以及表达中的扭曲、删减等现象。比如人本能的会根据自己看到的、听到的、或感觉到的信息作出判断。然而,面对同样的信息,不同的人却可能做出不同的判断。一方偏听偏信,另一方却一叶知秋。显然,断事单凭信息来源和信息量,好像还不是本质原因。

沟通的鸿沟不仅受限于信息的来源,亦受限于处理信息的基本思维模式。很多人常常本能地把事情往坏里去想呢?也就是说,常常是先看到“危险”,其次才会看到“机遇”。为什么如此?大约对这些人而言,是生存为第一需要使然。往坏处想,固然可能冤枉好人,但至少可以保命。因此,要令人们可以看到信息的更多价值,挖掘信息中的更多关于“机遇”的部分,调和基本的安全感是第一位的。

举个例子:在两性差别上,女人和男人在生物学上有基本的分工。女人在生物学上出于怀孕和哺乳、照顾幼儿的需要,需要更多的安全感。而男人出于寻找合适伴侣以留下遗传基因的需要,更多的看重机会。女人和男人思考问题视角的不同,大概源于这最原始最基本的不同吧。

像下面这段很矫情的对话:

她从不正面进攻,只是狡猾的问:
“你爱我吗?”
“当然。”
“爱到什么程度?”
“尽一个人所能爱的程度。”
“那不能算多……你说,你能为我做些什么?”
“你要什么就什么。”
“要你做件坏事你做不做?”
“要用这种方式来爱你,太古怪了!”
“不是古怪不古怪的问题。只问你做不做?”
“那是永远不需要的。”
“可是假使我要呢?”
“那你就错了。”
“也许是我错了……可是你做不做?”
他想拥抱她,被她推开了。
“你做还是不做?你说?”
“不做的,我的小宝贝。”
她气愤愤的转过身子。
“你不爱我,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做爱。”

莲之韵,在色,在洁,在意。

色如绮霞,洁似新瓷,意若古词。

纤纤瘦骨,独出水而不傲。落落芳姿,静处夏而无躁。绿裙幽幽,焕新生之欢喜。素容淡淡,留清雅之本色。

幽瓣却香尘之媚态,清姿涵静悦之禅意。虚空之灵聚,浮世之清敛,赏之可安心,对之即忘俗。

悦此生,行此世,惜此遇。

来去谁知?一卷诗书,伴花落花灭。去留无欲,半生情致,付云卷云舒。

命何也?沧海一蜉蝣,安然而已。

人谁也?  语冰之夏虫,贻笑大方。

之初醒,饮茶半盏。望出世之莲花,怡然相悦,虽无语,却相印,聊相娱耳。

莲花小赋

文章

人间何来净土?水上盛开之芙蓉。不与繁花争寸土之地,唯寻碧水成君子之名。绿叶如撑伞盖,一茎独擎。芬芳入药入羹,滋养民生。如盘托露,闪烁万点晶莹。圆满之意,浑然天成。万千荷叶比邻,高低错落,层层叠叠,相拥相依,和睦共生。羞花照水,五色纷呈。

周敦颐称颂其高洁,杨万里欣赏其娇艳;屈大夫欲集芙蓉以为裳,李商隐留得残荷听声;李太白自称青莲居士,白居易以芙蓉比玉环姿容;佛祖爱莲台宝座,华山有宝莲灯传说。人称花中君子,民取莲藕、莲子为食。莲心虽苦可入药,上下表里尽精华。甚合美德,深得人心,水墨画其风骨,刺绣展其妩媚。无数诗词盛赞,美名千古流传。

名花之侧,摄影成像,诗人赋歌,学子素描,游客啧啧。含出类拔萃之大美大德,何患无相知者?

唯歌一曲!

徐武的投稿。

小武的文章,配上这些绝美的音乐,真是一种阅读的享受!

到目前为止,据不完全统计,北京我大概去过四次,每一次我都收获颇丰,既荡涤了灵魂又开阔了视野,从而使我在成才的的道路上愈行愈远,渐渐地偏离了轨道,忘记了前行的初衷,然而路上行色匆匆忙忙碌碌的人我还是记忆深刻的,不是不敢忘怀,而是无法释怀。

第一次到北京,我还是一个少不更事的垂髫儿童,当然我那时不知道垂髫是什么意思,甚至连儿童也不甚了了,因此,此行来北京我当然无法确定我究竟做过什么,在北京留下什么。我所知道的都是我的父母后来零零碎碎告诉我的,凭借我可怜的理解能力我渐渐将其在我的脑海中复原,原来那时我刚刚尝试着从山顶洞人元谋人猿人进化成了人类也就是完成了从爬行到直立行走这一伟大创举,我一直感到遗憾的是我竟然未能亲眼见证这一伟大时刻,这造成我日后渐渐自暴自弃饮酒度日以慰平生。刚刚进化为人类,触目可及的一切事物对我来说都颇为新鲜,对触目不可及的事物我更是充满了无尽的好奇心,于是我带着好奇心带着开拓眼界的决心勇敢地跨出了家门离家出走投奔自由。在父母的眼里,我是失踪了,而在我的眼里,我则是回归了。结果,我父母在邻居家找到了我,我立马大哭一场,妈的,费了这么大的劲做了这么大的决心才跑这么远。这当然都是我对当年壮举的臆断,以满足我脆弱易伤的幼小心灵,据父母的回忆及猜测,真实情况应该如此,我当时大概被邻居家电视上动画片的声音所吸引才爬了进去,父母的这一说法一直为我所不齿,因为他们竟然用爬这个极具“侮辱性”的字眼,这一度造成了我更为无法无天的放纵自暴自弃破罐子破摔。

第二次来北京,我还是一个很二的黄发少年,我那时当然不知道什么叫二,只知道北京的早点混沌以及稀饭真TM好吃,我那时当然也不知道TM是什么意思,只知道通往父母所租房子的大道两旁堆满了像小山丘一样的杂物,起起伏伏,绵延不绝。若干年后,我学习了机械波及其振动图像,波的叠加原理,波峰波谷,我便会想起那些叠加的小山丘,这充分证实了知识与生活息息相关不可分割。父母在北京做点小生意小买卖,本来买有一处小房子,结果由于祖国的城建事业遭拆迁,为了配合祖国的蓬勃发展,父母毫无怨言即使有也只在私下怨,作为社.会.主.义的接班人祖国的花朵为了祖国的四化,每当这时我便强烈谴责父母这一爱小家不爱大家的行为。若干年后,我听说有人为了抗拆迁跳楼抱煤气罐自杀的都有,更有甚者,如同《李可乐抗拆计》中的李可乐一样被精神,它们被统称为“钉子户”。这一妨碍祖国发展,挖社.会.主.义墙角的行为必须被强烈谴责,以儆效尤。另一件印象深刻的事则是哥哥不知打哪弄来一叠电影票般大小的广告纸,然后女孩子们立刻把哥哥围得水泄不通,争先恐后要纸,被挤得东倒西歪的哥哥慌忙钻出包围圈,手中高举着票子,迎着风,在两边堆满杂物的大路上狂奔着,身后,一群女孩子疯了一般追着哥哥,一如追星。当时,我立马把哥哥扶为心中的偶像,当然,若干年后则是另一番感慨。

第三次来北京,我扮演着第三者的角色,我那时当然不知道什么叫第三者。只知道整天跟着一群女孩子玩,整天没事就跳绳跳皮筋玩游戏一直玩到我都快分不清自己性别了。那帮人里面除了我另一个男孩子叫曹涛,我一度叫他曹操,因为在我受过的教育里,曹操一直充当扮演着阴险狡诈的反面角色,所以曹涛的獐头鼠目一度被我看做阴险的标志。若干年后,我由于走亲戚去了某地,看到一少年坐在一木桩上,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我喊了一声,他回头,没有回应,人还是那个人,只是他的眼神里满是迷茫,此是后话。那帮人里面有一女孩子,叫什么名字我已经忘了,甚至长什么模样我都忘了,只记得她牵着我手看着我时,我的心砰砰直跳,我的手冷汗直冒。若干年后,当我费尽心机牵上一姑娘的手时,我感觉到她的心砰砰直跳,她的手冷汗直冒。不知怎么的,我总是感觉曹涛对那女孩不怀好意,尤其是他那看她的眼神,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总有一种奸诈的感觉。作为一个晚熟的人,我那时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喜欢,只是看见曹涛逗她笑时便有一股醋意涌上心头,越看便越讨厌,越讨厌还越看,多年后,看了《阳光灿烂的日子》,我立马有一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

第四次来北京,我知道了一个名词——婚外恋,虽然当时我连什么是谈恋爱都不知道。我认识了一个男孩,叫石炎鑫,我立马断定他命里五行缺水木,我更是先知般感觉日后他的父母一定把他的偶像定位为水木年华组合。说他是男孩,我一度表示怀疑,因为他和他的妈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倒是他的姐姐长得极为漂亮,跟谁都不像。要我描述他的长相,此刻我已无这种能力,只记得脸蛋圆圆的,皮肤黑黑的,头发卷卷的,人傻傻的。所幸,我蹩脚的普通话他还能听懂大半,基本没有影响到我和他的沟通和交流,我感到悲哀的是那丫竟然不会说脏话,去了四趟甚至多次北京,我都没听到丫这个字眼,搞得我日后自学成才,白白浪费了资源和机会。

石炎鑫基本没有其他爱好,唯一的爱好就是找我玩,当然这厮很烦,烦到被我哥臭骂痛打,待其哭过后却又笑嘻嘻的既不告诉他爸妈也不告诉我哥还有我爸妈,这是我不烦他的原因。我们玩的地点基本就是公园,夜色降临,小风徐徐,竹林深处,人影憧憧,一对对男男女女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对一个当时没见过世面心地善良极为单纯的我来说,我立马看得目瞪口呆羞涩异然,他却视若无睹甚至评头论足,我当时想的是,他们被人看的时候心中有什么感觉。多年后,当我和一姑娘在一小树下避,然后缠绵悱恻时,周围也零星有几人来往,我当时的感觉是没有感觉,对过往的人熟若无睹,我甚至看着羞涩异然的姑娘,对他们评头论足。

石炎鑫的爸爸我忘了叫什么名字,只记得人称其为老石,第一次见时,老爸叫我喊他叔叔,我看见哥哥手中拿着一百块钱,便极为不情愿的喊了,然后他也掏出一百块塞给我。古人云: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也成了我目前为止正直一生中为数不多的人格污点之一,更让我憋屈的是,待老石走后,妈妈便以为了以后我的成长为由,不顾我的人权要求强行没收了我和哥哥出卖灵魂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挣来的两百块钱,这一度让我对那些身陷火坑出卖肉体出卖灵魂的女孩们充满无限同情。

老石虽然身材走样,肥头大耳,啤酒肚,但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逼人气质,于是他常常避开石炎鑫的妈妈,带着身材高挑漂亮大方迷人的女秘书到处厮混,这些我当然不知道,只是听人零零碎碎的闲谈时总结出来的。不过,老石身旁的女秘书着实漂亮,当然这只是没见过世面的我当时的主观感觉,搁到现在一定不好说,可惜如今已无可对证。老石对外宣称女秘书是其认的妹子,在其生日时还为她举行了一个生日宴会,我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主要是因为当时吃的饭菜实在是太美味了,石炎鑫和他的漂亮姐姐还亲切地喊她阿姨,从此以后,喜欢认妹子的男人在我眼里都不是好男人了。

事情是怎么败露的呢?流传着两种说法:一说,石炎鑫的老妈一日翻开老石的手机发现好多或荤或素的甜言蜜语或者不堪入其目的污言秽语,怒不可遏,当即摔碎手机与老石扭打起来。另一说,老石总是隔三岔五不回家过夜,这一平时正常但出现女秘书后就在石炎鑫老妈眼里不正常的反常行为立马引起了其密切注意,便半夜潜到女秘书家果然发现玄机。普遍为人所接受是第一种说法,多年后,当躺在我身边的姑娘翻开我的手机搜查上面的短信时,我总是心有余悸,虽然当时熟的姑娘只有她一个,不熟的姑娘除了她的朋友就是早就没有联系的,可见这件事对我影响有多深。

当我老妈问石炎鑫如果他爸和他妈离婚了他会跟谁时,他笑嘻嘻地说谁也不跟,并且还会伙同他姐帮他老妈狠狠地把他老爸痛打一顿,多年后,我听老妈说,他爸和他妈真的离婚了,也不知道他最后到底跟了谁。离开北京前,我把石炎鑫的小人书都搜刮了过来,有《黑猫警长》,《红舞鞋》,两本少年科技杂志,一叠数码宝贝卡片。贪婪如我曾向他索要这些物什,他笑嘻嘻地拒绝了,这些都是他的宝贝,结果,离开北京的前一天,石炎鑫来到了我家,依旧笑嘻嘻的,没有道别,没有再见,也没有提他那些宝贝,这便是最后一次与他相见,我自我安慰的把他的不提当成了他的默许将他的宝贝都带回了家,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最后忘记要了,如果是的,那么我是不是掠夺了他以后的生活乐趣,那么他以后的幸福又是被谁掠夺了?

多年以后,那些书都被我看了无数遍,不知被丢到哪里,那些卡片早已无影无踪,那部动画片我更是早已不看,那个人也不知道身在何方。

不管在何方,我希望那笑嘻嘻的模样依旧未变,道路两旁的小丘依旧存在,本来可爱的人依旧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