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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方街

“先有四方街,后有丽江城”

青砖灰瓦彩石地,凭空的肃穆。土司耀武扬威、殚精竭虑的时候,这里的熙攘想来总是有威仪罩着,谨小慎微吧。没有了层峦叠嶂的旧屋子,人们在远山的剪影里,蓝天上白云游走中,代代传着活着,偶尔想想外面的世界。

四方街不四方。现如今,四方街是游客们的丽江签到处,热闹从清晨开始,一个个人群像变身的蚁群扔到广场上,喧嚣爆炸般散开,然后流向丽江的各个街道,只有河水如旧的安静。间或有些仪式般的表演,和各类民族的舞蹈音乐秀,围观的和表演的都尽职尽责,彼此代入着、混杂着,既不穿越也不隔世。

及至晚上,人们不再那么有序地流动着。彼此慢下来,穿插着,没了喧嚣,都游魂野鬼般溜达。酒吧什么的音乐千奇百怪的透出来,搅在一起,喝多的时候,不敢动脑袋分辨,否则容易头晕。月光清冷,抵不过河里的灯光,琼楼玉宇俱澄澈,也俱虚假。

半糖

“Deep Spring”是个酒吧,却卖咖啡。明清调子的屋子,木扇窗棂,原木的桌椅,光溜却感觉粗糙。木地板吱呀呀的,一点原生态都没有,直如城里姑娘扮村姑,道具够了,妆画的有点过,毁人毁感觉。

在四方街,我只喝伏特加和咖啡。啤酒轻薄、茶水复古,四方街里,伏特加让你更清醒,倒是咖啡让我迷离。伏特加烧的自己有点五迷三道,却清醒异常的时候。我总是要两杯咖啡,半糖的。出门去找四方街街角的流浪歌手。

流浪歌手不悲催,唱着快乐的歌,他不拿着民族或是悲伤唬人,有词有调淡然不忧伤。丽江是属于失意和艳遇的,故作姿态才能有料,于是没人喜欢,所以只有我喜欢。他唱歌的时候,我看蹲踞的远山,看银河慢慢的流,啜着咖啡。等着他歇了,一口喝完,总会看着我,砸吧着嘴,例行公事的问:半糖的?我就笑,他就摇头。每天都有,还冤大头似的,嫌我光给咖啡不给钱?

然后就有点恍惚要醉的感觉。箕坐在流浪歌手身边,要他弹我能和的曲子。被我一次次打断后,就剩了“朋友别哭”,还能彼此忍受,哼完皆大欢喜。我继续进去灌伏特加,他继续等伯乐,虽然永远没戏。我走早的时候,会给他一杯纸杯的咖啡,他走早的时候会进来招呼。

四方街+半糖

生活如忙碌的四方街,活着就剩下半糖。24小时的忙碌,就算人散尽,悄无声息,四方街也是随时待客,随时准备生意。谁关注过四方街的凌晨?偶尔招牌霓虹亮着,偶尔的醉酒的人,雾气在河里泛着,爬上街面,石头路润润的出水,却一点静谧的感觉没有,仍是隐隐的蠢蠢欲动。

四方街如这个生活,没人是不带着目的去四方街的,哪怕那些觉得人生没有意义的人,可惜最后都变成了欲望。也没有谁不带着目的去生活的,同样最后也都变成了欲望,反而麻木了自己。

如这个歌手,爱着音乐,执著着自己的执著,每天的唱,每天的歌,不停的写,淡然而快乐。可突然觉得自己唱的不错,写的不错,为什么不让更多的人爱我呢?我不花俏我不流行,我不迎合这个四方街。我应该成功啊,哪天我才会成功呢?

可终于哪一天明白,我是爱音乐的啊,我是因为爱音乐才歌唱,为什么变成要成功我才坚持歌唱呢?那个朋友没有给我扔钱,而是给我一杯半糖的咖啡,因为音乐他醉了,还是因为这个半糖的咖啡?

而我,在伏特加里清醒,在半糖咖啡里沉醉,不应景不顺势,于是半糖的刚刚好。谁生活的苦都是属于他的,像咖啡总该是苦的,让咖啡品质更好些,甚至还需要一点酸。半糖总让我明白,生活的本来是什么样,同样也可以有些回味的甜蜜。真到了醉时没有学会清醒,醒着没有知道品位半糖,活着不易、醒着痛苦的地步,也不过是四方街上游荡的孤魂野罢了。

四方街的半糖

四方街的半糖咖啡,让人沉醉。喝酒越来越清醒,不是一个好玩的事情,身体翻江倒海,大脑孑然独立。即如我们的人生,欲望和占有,折腾的我们形容枯槁,我们却乐此不疲。买醉才能对面这个世界,卖笑才能忍受自己,于是喝不喝都要醉一下,这样的日子更好捱过去。

四方街八百年,四方街美丽而无错。至于你把四方街当做了邂逅、圣地、欲望、猎奇、占有、逃避、涤荡等等,跟四方街无关。于是你的人生,也如这个四方街,取你所需的,也就注定麻木而纠结,最后急匆匆的奔离或是装作沉醉盘桓其间。

倒不如啜着咖啡,在微苦里享受一丝丝甜蜜。微苦的平静,小口的啜,温暖而清澈,层次丰富而内涵清晰,苦、酸、甜、温度,那么的随时变化却又宗旨明确。或许这样,人生也就可以试着在半糖的咖啡里沉醉。

常有人说,不去雪山寒水间留恋驻足,只在四方街踯躅的,都是不怀好意的人。但,可以让我沉的四方街的半糖,可以让我更加清醒的伏特加,总还值得我为之牵绊。

四方街

看文章:

认识不同的人,见识不同的风景,感受不同的际遇,这是旅途赋予的独特乐趣。但是任何人的归宿都是自己,为了逃避自我而进行的旅行,又将看到些什么呢?

我时常困惑,一次旅游和去影院看一次商业大片有什么区别,不过都是在一场消遣中躲避自己。悲哀就藏在“忙碌而充实的生活”的背后——快乐来自于对自己暂时性的遗忘。而当我们无法忍受与日常的琐碎、虚无,以及孤立无援的存在本质相处时,就想起了要去远方。行走曾经帮助人类认识世界,但现在它却成为了拒绝认识世界的工具。​

熟悉的生活似乎还会阻挠我们改善自我,因为它们自身不发生改变。我们错误地以为,宏大的思考需要身处于壮阔的景观。​

很多年前,一位朋友曾在上海为一家农民工子弟活动中心的孩子们做了一堂讲座。他告诉他们:如果你此生没有机会旅行,就去读一读伟大的著作,跟随书籍走遍世界。​

在技法高超的作笔下,如恐惧、嫉妒、恨意,人性中的微妙幽暗都会让我们在认识自我的途中深感震撼——这正是匆匆忙忙的旅行者们所要努力的避免的。优秀的作家们是在拆卸一把子弹上了膛的枪支,也是在旋律回旋的音乐厅中开火,让人惊恐,无处躲藏。​

或许真正的壮美并不存在于外部世界,而在认识自己的勇气之中。我们站在原地,就可以有更深刻的生活。​

文/左蓝

观其文,思己心,往事历历在目,达然相望焉。

一、莺花犹怕春光老,岂可教人枉度春

1

我还记得小的时候,春天很快乐,下雨也很快乐。这个时候,正是细绵绵的季节。有时候,我跟着妈妈去菜园里拔草,种辣椒。有时候,奶奶也在。其实,真正拔的草并没有几颗,就那么小小的一片土地,哪里经得起我一个下午反复的踩踏。

最后的结果是,草拔的东一块西一块,甚至有的时候把菜也拔了。哈哈,妈妈也会装腔作势地训我,可是我也只是当时低头认错,并不放在心上。我想,我某些时候的厚脸皮,大概就是从小练就的吧。

那时候,下雨天也是美丽的。小小的身子披个大大的衣,跌跌撞撞地走在田埂上。我们的菜园就在一条小渠旁边,每次回家前奶奶也会说,要下去洗洗脚,穿好鞋。很久了,我很难再找到那种真正脚踏实地的感觉!现在常常穿着或细跟或粗跟的高跟鞋,穿行在这个斑驳陆离的城市,美丽是美丽的,只是......

2

春天是播种的季节,每年的春天,妈妈在菜园里洒下各种菜种子。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奶奶在做这些事情。妈妈和爸爸总要在春天里种下我们那里的特产——黄烟。

我们家的菜的种类并不多,种的也晚。小时候常常为不能在最早的时候吃到最新的菜而怄气。家里会做的小吃也不多,像南瓜酱、番薯干、炸酥饺这些做工比较精细的小吃,我家都是没有的。所以,一直都现在,每次听到哪位老友那里有南瓜酱,都会特别特别的抵挡不住诱惑!

3

家里的夏天,蚊子都会唱歌。夏天到来的时候,村里的夜晚就格外地欢腾!人声、鸟语、虫鸣;夏天的白天那么长,总觉得有数不尽的欢乐!欢乐太多了,何来愁滋味!

就着温暖的月光,和妈妈和奶奶围在院子里择春天种下的菜,小时候我的嗅觉还特别的敏锐,可以清晰地分辨出每个菜独特的芳香!一直到现在,那些年夏天一起打蚊子、一起择菜、一起等饭吃的情景,随时都可以化成一段精彩的视频,随时准备现场直播亦或是精彩回放......

4

我的间在2楼。每次站在2楼的窗前,都可以看到外面一大片的田野。在粤北那样的一个山区,能有一整片那么平的田野,真的是上天难得的恩赐。我就这样,在每一个一样又不一样的白天和黑夜里,欣赏着小村四季的变幻。光阴流逝,岁月无情的洗礼,我终于长大了,再也不会有“少年不识愁滋味”那样的好日子了!

二、要在伤痛里看见爱

这真是一个悲伤的小标题。把自己的生活过渡在漫无边际的悲伤里,确实不是我的风格!细细一想,我毕业出来工作竟然都快3年了!

我今年24岁。24年里,我谈过2次恋爱,失过1次恋。但是如果有人问我,爱是什么,我想我是回答不出来的。爱是什么,我确实不知道。我只是,更清楚我想过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在每一个平凡的日子里,我总是会想起从前的许多人,许多事情。我并不打算把那些快乐的或痛苦的记忆都忘掉,因为那是唯一能证明,我至少曾经拥有的证据。

小时候,家里的天地总是那么宽,那么广。有时候我也会独自走到爷爷的墓前去拜一拜,每次从奶奶的墓前经过,也会独自说上一些话。不知道别的孩子会不会也像我这样,应该很少吧。

我一直觉得我应该是某个佛教的教徒,有着最虔诚的信仰。我相信因果报应,我更害怕犯错了后受到惩罚,所以每次在奶奶墓前都会数数自己说过的谎犯过的错,并希望取得奶奶的庇佑和原谅。

我希望,平安健康地长大,并能拥有一个幸福完美的未来!

三、腹中天地宽  常有渡人船

理想,我很有自己的理想。我愿意承认:我是一个依附理想而生存的女汉子!哈哈,其实这两年,我一直有件事,让我耿耿于怀。那就是,我已经失去了一个朋友。或者说,我放弃了这个朋友!

很经常做梦,也会梦见小时候的一些事情,偶尔里也会有言辞犀利的场景。每次做了这样的梦醒来,我总是很遗憾很失落的。但是,我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头。因为,我知道,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好了!隔阂太深,有过太多的误会,从一开始的不被相信,到最后再也不想解释,不愿意忍让,我选择,带着这些记忆到老,直到死去。

后来,我长大了,一年里,总在期待夏天的到来!我的内心总是缺少了阳光的,只有像夏天那样灼热的太阳,才能温暖我寒凉的内心!也只有夏天那样炙热的季节,才符合我对人生轰轰烈烈最后归于平淡安宁的向往。

我的夏天,等你来。

初夏

一个人的各种维度,哪些是能改变的?

文/苏少

1.变·香蕉

一个问题:

你会把热带水果香蕉种到俄罗斯冰天雪地的西伯利亚里吗?

这是一个高科技问题,你好好的热带水果,种在热带就好了。跑到西伯利亚去干吗?看西伯利亚怀孕野马生活太艰辛,在冰天雪挖出一米多深的,才能啃到冻草的生活非常可怜?准备去做他们的食物?应该不是吧,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西伯利亚有野马。就像我也不知道哪里到底有没有野马一样,对于未知的总是未知的。

当然了,人类科技是非常发达的,比空气重的金属可以飞上天,貌似某些人正在继续宣扬着,人造生命,当然了这人造生命你父母早就会了。科技的发展总是说不定的,总会把各种不可能变成可能,说不定哪天真把香蕉种到冰天雪地的大林深处了。是的,一切皆有可能。

可是,终究,大棚蔬菜不及季节蔬菜来的够味。橘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所以然者何?水土异也。

2.不变·笔迹

小学开始,就被老师要求说,要练习字体,正楷。每天要练一页。这的确是一件任务,有时候也许会有些抱怨吧。但是我却很开心,因为这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写个字都有这么多的名堂。后来经过字写研究,有正楷、隶书、草书、行书等等,甲骨文完全不懂,铭文又没有条件。那个时候我还煞有介事兴冲冲的去买了毛笔,还买了墨水,多年后才发现我买的墨水是钢笔用的碳墨,不过没关系,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能写出字来。老师说,要我们写几个字,贴在墙上,来激励自己。很多年过去了,我只记得差不多是这样的:  勤奋+行动=成功

不知道自己当时对成功是如何理解的,我只知道我现在还不能理解什么是成功,是比尔盖茨,是韩寒,是许嵩?或许还是每天天将亮未亮的时候,大街上扫落叶的声音?或许还是那每个早晨,朗朗读书声背后的身影?或许…终究…只是…假设…

再过7个月,就是我认识他的第11年了。勤奋和行动似乎没有改变我什么,虽然当年我热血似练了两年的楷书,可是无论如何我还是特别喜欢自己轻描淡写,如草般顺滑的风格。笔迹比当年转学进去时的文字,少了些棱角,多了些曲滑,可终究不是楷书。

3.变还是不变?

说来也变了,10多年过去了,我从当年成绩倒数第一,语文加数学不满100,天天被数学老师训斥的一个小破孩居然变成了一个衣冠楚楚的大学生了。

年前,回了躺家,串访了几个友人。

友说,他结婚了。

友说,他还在做小学老师。

还有听说些什么…….我都记不得了。

也许,这就是他的成功吧。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桃李树下,草深深,径幽幽。

柴扉,远人喧。

 

原文:http://www.apple4.cn/2013/02/various-dimensions-of-a-person-what-can-change/

人生维度

看文章:

我想,人生的维度不是用来改变的,而是需要跨越的。年轻时多些努力少些懈怠,年老时就少些后悔多些欣慰;心态上多些乐观少些抱怨,生活中就少些黯淡多些色彩;对别人心存善念微笑以对,对自己也是一种救赎和升华…… 如果可以,做一个向上生长的人;如果可以,做一个向下扎根的人;如果可以,做一个舒展乐观的人;如果可以,做一个拥抱善良的人; 如果可以,就把如果狠狠地甩在身后,用努力、坚强、乐观和善良,给生活满满地送上一个拥抱。

就像韩寒说的:归根结底,我们不能要求聪明的美女一定要配个辛勤的工人或者不上进的大学生,故事才圆满。平凡的我们,不能因为看到美女和有钱人在一起,而觉得她们都不是好东西(我这是真心话),或者说,和穷鬼在一起,就是好姑娘。这两者间没有联系。大要控制要自己的妒忌心,因为无论漂亮姑娘和谁在一起了,都没和你在一起。所以,我们要祝福她们,下雨不再淋,购物随心所欲。

愿每个人都能活到点子上。

俞敏洪:活到点子上 

什么叫活到点子上?就是觉得一辈子没有白活,幸福指数很高,心灵很充实,回头看自己的人生道路没有太多的遗憾,尤其是没有太多的悔恨,如果让你再重新过一辈子,你还是愿意这样生活,这就是活到点子上。

哪些人活到了点子上?当官的是不是活到了点子上?有钱的是不是活到了点子上?有名气的人是不是活到点子上?也许是,也许不是。这真是各人饮水,冷暖自知,别人还真说不出来。不过,对下面几个问题的回答可以用来判断一个人是不是活到了点子上:你喜欢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吗?你想到正在做的事情会充满热情吗?你周围有朋友赞赏你正在做的事情吗?(注意,不是羡慕,是赞赏,羡慕可能是因为你做的事情能够带来钱或名声,赞赏是因为你做的事情有意义)你做的事情能够给心灵带来充实吗?你有真正爱的人和爱你的人吗?如果你对这些问题的回答是肯定的,那说明你活到点子上了。

按照上面的标准,我发现很多有权、有钱、有名气的人并没有活到点子上,因为这些人通常想得到更大的权、更多的钱、更炫的名,并为此而苦不堪言。权、钱、名气成了他们人生沉重的负担,这些看上去耀目的负担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毕竟,面对权、钱、名时,能够处置坦然、得失自如的人并不多。尽管权、钱、名在大部分人眼中是好东西,但一定不是活到点子上的必要条件。

为了讲清楚什么叫活到点子上,我给大家讲两个故事。我的一个朋友有很强的经商能力,他如果做地产生意的话,一定能够取得成功。但他想的生活是草原、天空和马。于是,在捞到第一桶金后,他立刻停止了商场的搏击,到内蒙古买了一片连绵起伏的草原,然后盖起一个很美的小度假村,养了十几匹好马。每当春天来临,他就去自己的草场,过起海子想要的典型生活:“做一个幸福的人,喂马,劈柴……”小度假村每年能够给他带来一些收入,去掉运营成本后还能剩下十几万,用来作为家庭的花销。他找了一个自己深爱的女人,女人也非常喜欢这种生活方式,所以两人在草原上流连忘返。第二个故事是关于一本书,叫《背包十年》,是一个叫小鹏的人的自述。小鹏是一个不喜欢工作但喜欢旅游的人,他最长的工作时间也就是三个月,每次工作只是为了给旅游筹资。只要拿到工资,他就立刻加入驴友的队伍,并以这样的方式走遍了世界各地。他的文字和摄影作品被一些国家的旅游局看上,他们给他提供资助,使他成了职业的旅行家。就这样,他圆了自己一辈子旅游的梦想。他有没有一个喜欢的女人我不知道,但我相信他一定有爱他的人与他同行。

讲完以上两个故事,我就可以来做一下总结了。一个活到点子上的人大概需要三个要素:第一,有一个自己真心真意喜欢的事情,而且这个事情能带来经济收入。当然,如果你是富家子弟,经济收入可以免谈,但其他人就没法免俗了。比如说我的朋友喜欢草原,但同时还得靠度假村获得一定的经济收入,否则就活不下去;小鹏如果没有获得资助,也无法以职业旅行家的身份旅行下去。人毕竟不能不食人间火。如果不是出于喜欢,那做任何事都会觉得痛苦。第二,对于财富、名望、权力没有过分的兴趣,更愿意追求内心的充实和满足。对财富欲望大的人往往烦恼无限多,也就不可能活到点子上。钱对于生活是必要的,但钱一定不能成为生命的唯一目标。第三,有一个特别值得你一心一意爱的人和你同行。这个人不是你的父母,不是你的朋友,而是你的爱人。人心之所以会“撒野”,常常是因为找不到自己的另一半。如果你真的找到了一个自己无比喜欢的人,你就会和她/他一心一意地经营生活。这时候,就算再平淡的生活也充满了欢乐。

有一个你喜欢并且能带来经济收益的事情;对财富没有太多的贪欲,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追求内心充实上;有一个你深爱并且愿意一直陪着你的人。具备这三个要素,你就算真正活到了点子上。我把这个观点放到微博上,后面跟了几万条评论,大部分人说这三个要素看上去简单,实际上太难做到了。这表明大部分人都没有活到点子上。其实,能做到三个要素中的任何一个,生命就会减少很多遗憾了。

感谢周小胖的精心推荐。这是继《为自己铺路 》之后,这儿分享的另一个长篇故事。与《为自己辅路》不同,《为自己辅路》理性而充满智慧,而这篇你所见之处,将充满着矛盾,无奈,惋惜,悲痛……五味杂陈!当人生的航向已经开始向坏的方向发展的时候,只有最优秀的“水手”才能调整好船头,驶向目标。

原文:

昨天下午凌一尧给我发来一张照片,是一件婚纱,她问好不好看,我说还行。

她说“初五举办婚礼,和我们以前想象得一样,有鲜花拱门,有红地毯,有白婚纱黑礼服,就是没有你。”

我说“要不要我去凑个份子?”

她半天之后才回复说:“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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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1年的夏天,我十六岁,正在读高中。即便是夜晚,气温仍然高得令人辗转反侧,黑漆漆的夜晚满是室友们翻身和叹息的声音,而我咬着小电筒,蒙着一条薄被单,写下人生中唯一的一封情书。

我的读者叫凌一尧,马尾辫,大前额,身材娇小,细腰长腿小翘臀。要命的是,她偏偏是一位学霸,常年霸占月考名次红榜第一排,这样脑瓜子聪明又美得翻泡的妞儿绝对是众人心目中的雅典娜,只可跪舔不能直视。

几乎每天,我都会想入非非,幻想着各种与她搭讪的场面。其中包括她从楼梯上滚下来毁容了,我抱她朝着医院狂奔,并且发誓这辈子我都不会抛弃她,最后她在我的怀里留下了幸福的泪水。

送出情书的第二天,我的创作地点就转移到政教处办公室,对面坐着姚主任,我们私下管他叫“姚千岁”。他说:“吕钦扬同学啊,昨天你一夜写了三页纸,今天怎么就咬笔杆了?是不是这个环境不利于激发创作灵感,要不要拿回宿舍慢慢写?”

我理智地拒绝道:“不用了,这里有空调。”

凌一尧把我的情书送给政教处,这事做得太坑,我内心的伤痛尚未愈合,班主任跑来告诉我一个好消息:“你要上电视了!”

“什么电视?”我有些激动。

“闭路电视。经过校领导研究决定,这次纪律整顿大会的主题是杜绝早恋,你要在学校直播室做一次公开检讨。”

“为什么是我?不就一封情书吗?”

班主任思索片刻,说:“可能是别人脸皮太薄了,怕留下心理阴影。”

我的妈啊!

纪律整顿电视会议之前的那几天,我的心情却糟糕到极点。

每次远远地看见凌一尧,我都会走向旁边的岔路,不愿意与她打照面。说实话,我对她有些记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那样做,难道被我喜欢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如果是这样,以后不喜欢你就是了呗。

据说历次电视会议的录像都会被妥善保存,作为我校发展历程的丰碑,为了给学妹们留下一个好印象,我特意理了一个清爽的发型,熨了一下白衬衫,还借了一双白色的耐克跑步鞋。第一次上电视,好激动。

那天中午政史二班的体育委员来访,对我进行亲切慰问,鼓励我好好表现。他带来一个消息,说那封情书不是被上交的,而是被他们班主任曹老太缴获的,凌一尧还被拉到办公室做了一通思想审查。

学校演播室中间摆着一台黑色的摄像机,镜头前面摆着一个主席台,依次坐着诸位领导以及各年级组长,而门口站着的是六名“犯罪嫌疑人”,其中一个就是我。那五个家伙我差不多都认识,他们的罪名比较另类,什么拿街机子儿冒充硬币买茶叶蛋,什么大半夜拿鱼竿在校园的池塘里钓鱼的,还有那位住在二楼的同学,他用大搪瓷杯装尿往院墙外面泼,墙外方圆几米的庄稼死得透透的,连野草都长不出一棵。

相比之下,我绝对是最纯洁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我因为写情书给女孩却被对方送给老师了,他们一个个都面露鄙夷之色,仿佛我犯下比他们更龌龊的罪行。当时我就清醒地认识到,错的不是我,而是这个世界。

由于早恋是今天重点批判的主题,姚千岁将我安排在最后出场。班主任对我有点不放心,还特意跑来对我进行战前动员和辅导,他说:“等会儿千万不要紧张,控制住情绪。”

“你怕我被吓哭?”我有种受辱的感觉。

班主任说:“不是,我担心你在这么严肃的地方笑场。”

终于轮到我了,我站到话筒前面朗读上次写的检讨,尽量不看镜头,像在给姚千岁致哀悼词。正要谢幕之时,副校长却在发表一则有关早恋危害的讲话,此时我非常困窘,傻逼似的杵在那里,被全校数千双眼睛在看不见的地方盯着,这种滋味真心痛苦。

不知道副校长说了什么,姚千岁突然对我发问,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镜头。我一头雾水地“啊”了一下,此处是第二声。

姚千岁将问题重复一遍:“吕钦扬同学,你对自己的所作所为有没有感到后悔?”当时我就震惊了!这他妈算是什么垃圾问题?你又不是没看过我那封情书,写得感人肺腑,催人泪下,引人沉思,都发誓这辈子非凌一尧不娶了,你现在他妈的问我后不后悔?我他妈只是以大局为重,配合你演一场鸡儆猴的戏而已,你还真把我当冤大头了?我就算真的后悔了,不可能当众说出来啊,否则以后还怎么混?面对那黑洞洞的镜头,不,那不只一个镜头,那是数千双眼睛,我作出一个重大而深远的决定———我盯着镜头,说:“我不后悔。”

那天傍晚的天气非常好,走出学校演播室,西边铺天盖地的一大片火烧云,我的白衬衫都被映得红彤彤的。各个班级刚好下课,学生们像出栏的猪一样涌出教室直奔餐厅,许多认识或者不认识我的人冲着我打招呼,连年轻的男女老师都意味深长地对我哼笑。

经过凌一尧所在的班级,几个女生拿着饭盒走出来,其中一个便是凌一尧,她抬头看见我,立即像见了鬼似的退了回去。其他女生起哄起来,悠长的“噢哟”在走廊里回荡着。我这样一个阿Q,经历此生最为辉煌的时刻,迈出的每一步都像踩在软绵绵的云端,仿佛自己是一个凯旋的盖世英雄。

我为一时的倔强付出巨大的代价———惩罚等级由警告升级为记过,礼拜一全校晨会,别人都在聆听领导训话,而我在冲洗操场角落那个简陋又瘟臭的厕所。冲完厕所以后,我淡定地走过队列前面的那条煤渣路,手里的铁皮桶吱呀吱呀地响着,相当拉轰。

这些举动相当幼稚,用现在的话概括这是在“作死”,但它们在当时足以让我成为全校的三大奇葩之一。更悲剧的是,入榜的是我的两个死党,“大乔”和“子石”。我之所以鼓起勇气给凌一尧写情书,其中一个原因便是和这两个傻逼打赌了,他们说如果我追到凌一尧,他们就在校园里裸奔一圈。

当时周杰伦才出道,大乔就果断成为铁粉,一曲《爱在西元前》日夜哼唱,最终进入全校文艺汇演的名单。然而,正式演出那天他当着数千师生的面公然忘词。他悲愤下台后并未气馁,而是继续苦练这首歌,两天以后的傍晚,他偷偷翻窗进入学校总控室,对着麦克风重新清唱一遍《爱在西元前》,那销魂的歌声传遍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子石名叫蒋慧东。他去泡隔壁职高的一个妹子,几个地痞们带着自家车床磨出的砍刀来战,他舞着泔水老汉的扁担,光着膀子把对方揍得满地找牙,连学校保安都没敢过问。但就是这样一个群架王,晚自习时突发奇想,挖了一坨清凉油抹在JJ上,试图达到“头悬梁锥刺股”的功效,最后他的嚎叫响彻整个教学区,从此再也没人记得他的神勇。我不知道大家如何评价的,因为我的氪金狗耳早已阵亡。之所以重点这两位仁兄,是因为他们俩正在看这个直播故事,他们希望我多褒少贬,不要破坏他们的伟岸形象,但我选择站在真相这一边。随后很长时间里,我都不太好意思和凌一尧走得太近,因为总有傻逼在旁边“矮油”“噢哟”。子石和大乔不遗余力地耍宝,烘托我的形象,而我感觉这样太小丑了,但一抬头我看见凌一尧嘴角的笑,一下子发现自己非常愿意当这个小丑。在那个年龄,无论无意的出糗还是有意的献丑,只要能博取那个人的一笑,便会欣喜若狂。而多年以后,这样的快乐已然灭绝。

因为有我这个炮灰的经验教训摆在这里,喜欢凌一尧的男生很多,敢于追求的却几乎没有。我们亲眼看见一个高三哥把她在圣诞节把她约到桥边,送她一盒巧克力,凌一尧怎么不肯要,三哥一怒之下把那盒巧克力丢进河里。第二天,子石和大乔把巧克力盒子捞上来,打开包装一看,嘿,没有进水。我们把巧克力分了,晚上遇到凌一尧时我拿了三块几乎被我焐软的巧克力给她,她居然没有拒绝,收下了!我本来是想恶作剧一下而已,她这样一来,我都没敢说那是昨天被丢下河的那盒巧克力。巧克力事件之后,莫名其妙地,我和她的关系出现好转,虽然彼此遇见时从来不打招呼,但她嘴角总是有一丝浅得几乎看不出来的微笑。

“你眼瞎啊,她一直板着脸,哪里有过微笑?”大乔非常直白地反对。子石也很困惑:“难道这就是肉笑皮不笑?”我只能慨叹这两个蠢货的无知,告诉他们有一些东西“只有相爱的人才能体会”。后来凌一尧说,那大半年里我们是在用意念恋爱,没有一句对白。

为了迎接素质教育检查团的视察,学校举办一次声势浩大的秋季运动会,还从体校借了一帮外援来捧场。那三天里,全校处于停课状态,对我而言这就是另一个形式的放假而已。而我发现自己有半套黄冈密卷的作业没写,科代表说运动会一结束就要交作业,我不得不加班加点地抄答案。教室里只有寥寥几人,凌一尧突然来我们班找一位学霸妹子,也是她的初中同学。我躲在高耸入云的书堆后面,看着她们低声说笑,虽然不知道她们在聊些什么,可是她一笑,我也忍不住跟着龇牙咧嘴。不料,她一扭头看见我时愣了一下,双眼瞪得大大的,就跟喵星人准备开天眼了似的。

我赶紧低头写试卷,再一抬头时她已经站在我旁边,我一紧张,赶紧把那份标准答案往桌肚子里塞,比被老师发现还紧张。她伸手把那份答案掏出来,说:“我还以为你在认真学习呢,原来是在抄答案。”

我说“偶尔为之……”

她又问:“你怎么从来都不和我说话的?”

我说:“我怕写检讨。”

她的小脸涨得通红,辩解道:“那个真不是我弄的!我把那信夹在英语课本里,被曹老师翻到的!”

我说:“你知道姚千岁说了什么不?他说我是‘害群之马’,自己不学好还去骚扰人家品学兼优的女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都这样说了,我怎么敢再和你说话?”

她皱起眉头,将信将疑地说:“姚主任是想用激将法吧?”

我哼笑一声,说:“如果我以后有出息,这就是激将法,如果我没有出息,这就是他的神机妙算,老狐狸从来不会吃亏的。不过他也没有说错,我的确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能再过多少年,我还是他手里的反面教材。”

“你后悔了?”她低声问道。

我说:“不知道……”

运动会之后没多久,凌一尧偷偷塞给我一张字条,她说:“如果你能够考到本科,高考结束以后咱们就假装在一起,气死姚千岁!”

子石和大乔很快发现我的不正常,因为我很少搭理他们俩,整天埋在教室里学习,有点“不合群”了。他们俩试图拯救我于水火之中,但研究许久都未果,直到看见我与凌一尧在教学楼走廊里相视一笑,他们才若有所悟。

于是,我被驱逐出三大奇葩的队列。其实没有了我,他们俩照样可以玩得很嗨,譬如用煤渣块狙击操场上接吻的小情侣。整个高三,我们都保守着这个秘密,两人即便在校园里迎面走过,也从来不打一声招呼。但我看见她浅浅的笑意,我努力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双拳握得指甲嵌入掌心。偶尔旁边没人的时候,我会自言自语地把她的姓名说出来,然后像一只疯猴子似的狂奔乱跳,那真是一件快乐到极点的事情。凌一尧,我喜欢你呀!喜欢得恨不得在教学楼里裸奔,恨不得在操场上打滚,恨不得冲进校长办公室尖叫!那一年的高考,全省数学平均分68分,我只考了38分,总分离本科线还差9分!填报志愿那天,我和凌一尧在美术考生画室旁边的天台上聊天,我非常沮丧地告诉她,我没能达到本科线,她不用兑现当初的约定了,但凌一尧抿着嘴巴摇头,笑盈盈的样子。她说:“只要你努力过就行了呀。”我愣了一下,不太明白她的意思。她再对我眨巴眼睛,我这时候才猛然顿悟,开心得手舞足蹈起来,而她甩着小手直打我,叫我“不要发癫”。这是她的一个口头禅,每当我或者她的朋友开心得失态,她就会很温和地笑着,在后面提醒“哎呀,不要发癫啦!”对我而言,这个分数只适合报大专,而具体哪个学校哪个专业都是无所谓,当前要务是离凌一尧近一些,于是我和她一起去了六朝古都。我们的学校不在同一个区,但坐也就半个小时路程,平时见面还不是难事。大一的课程比较少,凌一尧突然提出来要去勤工俭学,我问她准备干点什么,她提出来的想法毫无创意,什么饭店接待,发传单,卖电话卡。

我问她“你知道我爷爷干嘛的么?”她摇头说不知道。我说国庆节回家,我把他的传家宝带来,到时候你就看着吧,我小学就做他的学徒了。国庆节之后,我们在大学城摆起爆米花的小摊位,摇啊摇,摇啊摇,砰!那天爆米花很好卖,特别是凌一尧心惊胆战地摇着那个摇把,就有许多人过来围观,毕竟女孩子做这个太新鲜了。不过第二天傍晚就有人把我们赶走了,因为附近停了车子,一声炸响之后就有警报器鬼叫,涉嫌扰民。

尽管如此,我们还是很开心,晚上去看半价电影,柜台问我们要不要爆米花,我和凌一尧傻呵呵地笑。

她曾经说:“如果哪天我们想要分开了,就想一想曾经一起在街头卖爆米花的日子。”

现在我正在想,你呢?

大学那几年,我们与大多数校园情侣一样,试着一起打工却总是没有头绪,吃喝玩乐又没有太多钱,经常出去玩半天都花不了五十块钱,照样穷开心。到了期末,作为一个学霸,她完全闭门不出,专心复习,而我一个学渣只要做完小抄就可以安安心心地玩游戏了。

就这样一直混着,我到了大三时,我们面临分道扬镳的危险。她还要一年才本科毕业,以后还要考研,而我已经面临实习。她说:“要不你考专升本吧!”我考虑好几天,最后还是决定离开校门,我说“你乖乖上学,以后还要读研,我先出去闯,等你毕业了我刚好娶你过门!”我至今不知道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否正确,有时坚定地认为那是男人的担当,但一旦喝多了就会把因果联系扯得非常远,最后归根结底到我没有好好念书才会导致两相忘的结局。我第一份工作,是在一家监理公司当资料员,每月只有一千四百元的工资。当时我最喜欢听别人说“工作难找”,因为只有听到这样的话,我才觉得自己不是loser。

在监理公司工作,本应是很轻松的,但不是指我们这种苦逼资料员,每天白天忙得要命,对着电脑处理各种文件,晚上凌一尧打电话过来和我聊天,我已经累得只想闷头大睡。当时我的心情的确非常焦躁,经常怀念学校里的惬意生活,所以当凌一尧喋喋不休地说着学校里发生的好玩的事情,我却没有耐心听下去,打断道:“明天再聊吧,你也早点休息。”她愣了一下,说:“你是关心我呢,还是嫌弃我呢?”我说:“我就是很累。”她呵呵冷笑一声,把电话挂了,周围一片寂静时我却睡不着了,一下子被自己吓醒了:三年了,这是我第一次这样大逆不道!凌一尧是一个性格很犟的女孩,她不轻易翻脸,但只要翻了脸,那就真是很难弥合了。她掀起的冷战持续足足一个礼拜,电话照接,但就是很冷淡,冷淡得让人觉得她一夜之间移情别恋了。我急得团团转,但她认为的惩罚时间一到,就立即打电话过来问“知道错了吗?”我说“罪该万死。”“以后还会再犯么?”我赶紧发誓,这辈子都不敢再敷衍她这个小姑奶奶,她这才给我一条生路。但是,冷战结束不等于我们之间的矛盾消失,她只需要学业和恋爱,而我刚刚开始承受来自各方面的压力,尤其是对未来的担忧。我当时是一个胸无大志的可怜虫,我最羡慕的职业只是总监,啥事不干就有人送烟酒塞红包,我这辈子就这点理想了。

资料员干了大半年,自我感觉非常良好,跟在监理后面混吃混喝,酒不断,施工单位把我们当爷爷供着。

有一天,凌一尧的手机被偷了,我发现自己的存款竟然不够给她买一只新手机。那种挫败感极其折磨人心,但凌一尧不介意,她买ic卡和我打电话,说反正平时只和我联系,叫我以后赚了大钱再给她买。有妞如此,夫复何求?可是这个“大钱”在哪里?我当时尚未感觉到紧迫感,还在盘算着自己哪天有了监理资格,该有多轻松惬意。

情人节那天,我和凌一尧在外面约会,经过一家婚纱店,她就把小脸贴在玻璃橱窗上看,她说“以后咱们结婚的话,就租这件婚纱走红地毯,怎样?”我得瑟地说“租什么租,直接买下来收藏就是了!”凌一尧蹲下来看角落里的标价牌,低声说“你至少要不吃不喝一年半才能买下来。”我当时就脸红了,不是因为自己高估婚纱的价格,而是因为高估自己的能力。我居然要不吃不喝一年半才能给我的妻子买下婚礼上那件婚纱?说到刚毕业的那段屌丝岁月,心情有些郁闷,还是说点有趣的事情吧。那天我给凌一尧的情人节礼物是一只熊娃娃,四十五块钱。她很开心地放在家里,可是她叔叔家小孩看中那个娃娃,蛮横地抱了回去。凌一尧不好意思说不给,但她第二天坐了俩小时的车回到那个卖娃娃的小店,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直奔她叔叔家,硬是把我送的那只换了回来。我说“两个都一样,干嘛还要换?”她说“我都给那一个取了名字,两个怎么可能一样?”

终于有一天,我决心辞职,离开这种安逸却庸庸碌碌的生活,原因之一是和我一起共事的监理大叔挨揍了。

当时监理有些严格,把施工单位惹毛了,平时称兄道弟的人按住老监理揍,最后甩下一句话:“你们这种垃圾,给脸不要脸,我们看在你们是业主的走狗的份上才丢点骨头给你们,你们还蹬鼻子上脸了?”他们没有为难我,但我被伤到了:我这辈子不可以做一个捡别人残羹冷炙的走狗。原因之二便是凌一尧考研了,我想多赚钱,争取在她研究生毕业时给她一个安稳的家。她读的是本校的研究生,于是我去南京找了工作,三年的同居生活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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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篇温情短文,与家人朋友共分享。

 

一、内心的联系

作者:真正易水寒

大概是小学二三年级时,一个夏天的傍晚,我和一群小伙伴在场院里撒欢。我们先追着蜻蜓乱跑,又追着低飞的燕子乱跑,最后跑到放杂物的小黑屋子里捉蝙蝠。

陆陆续续地,一些妈妈们来喊自己的孩子回家吃饭。因为大家玩兴正浓,被喊走的孩子很不高兴,往往是扭扭捏捏,犹豫不决,甚至跟妈妈争吵起来。而我有些饿 了,远远看到妈妈的身影,一头就扑了过去,嘴里还大声喊着:“娘!”等我扑到她怀里才发现,那不是我娘,而是一个远房的婶子。她俩的身影太像了。

小伙伴们哈哈大笑,我很尴尬,那位堂婶笑了笑,抚了抚我的头,走过去了。此后,我再见到堂婶,都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那一次错误的呼唤,仿佛拉近了我们 的距离,让我们真的有了介于母子之间的亲情。而这种小小的温暖和不好意思,并不足以与外人讲清。直到我长大以后很久,心灵逐渐强壮和麻木,才从这种感觉中 走出来。

小时候有一个女同学,她长着圆圆的脑袋,身材粗大。她的母亲同样圆圆的脑袋,身材粗大,我管她叫“大娘”。一天,提到这位大娘,姑姑 说:“你还吃过她的奶呢!”我问细节。姑姑说,当时我的父母下地做农活,临时把我托付给大娘。我饿得直哭,大娘正在哺育期,便用喂那位女同学的奶喂了我。 姑姑跟我讲这件事时我已是少年。此后见到大娘,忽然感觉她的模样不是那么粗粝了,她的脸,慈眉善目,她的声音,委婉动听。

还有我的伯父王九文,我的名字就是他给起的,所以一直觉得跟他很亲。在他退休后到去世前的那段时间,我正读高中和大学,每次放假都愿意到他那里去,跟他坐在一起。有时候什么也不说,两个人静静地坐一下午。

我想,人跟人之间一定有一种隐秘的情感,难以言表的沟通。一个人,总是跟自己的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很亲近,有时候,我们宁肯放弃自己的生命也要 给他们幸福,就是因为彼此之间有比我讲的上述那种不经意的联系来得更自然更紧密的联系。这种情感让我们血肉相连,紧紧相依……

 

二、家人其实就是我们自己

作者:咆哮女郎柏邦妮

刚才看到水木丁不久前的一篇博客,叫做《有时家人真可怕》,

里头有一句话:家人其实就是我们自己。

 

之所以艰难,折磨人,我觉得是因为金额过分巨大,

对一个普通家庭来说,是对未来十年,甚至几十年的规划。

而在这个过程中,再多的信息也不够用,买赚还是买赔其实已经不重要,

一个家庭表面的和平下,总有些平时遮掩过去的小裂缝,

此时都变成巨大的沟壑,天崩地裂一般。

 

我是一个不太有主意的人,理财上更是一塌糊涂。

我最近读闲花房的博客,她给她两三岁的小女儿培养理财观念,

我很佩服,也很汗颜,换作是我,完全没有这种心得体会。

买房的事情上,我犹豫再三,“要买”“还是算了”之间转换了好几次,

最后弄到身边的所有人差点崩溃,甚至真的崩溃了才作罢。

 

我自以为买这么大一间房子,是为了人。

“如果不是为了你们,其实我一间书房就够了!”

“如果不是为了未来,我何苦买这么大的房子!”

“如果按照我的意思,我希望住在热闹的中心地带!”

这样的想法,一直在心里沸腾,觉得自己很苦情,很伟大。

 

到了最后,我都以为是家人们要买房子,我只是顺应而已,

后来发现,其实家人以为是我要买房子,只是顺应我。

原来,我们都觉得是为了家人在做一个艰难的事情,

而在家人眼中,是为了我们在做。

 

另外,小葱的一句话也给我很大的开导,她说:

“就算是为了家人在做这件事情,但是我们活在世上,真正关心的,不就是家人吗?

能影响到我们幸福的,不就是他们的幸福吗?”

活在世上,我们常常自以为是,感动自己,把自己的需要变成家人的需要,

把自己的想法化作家人的想法,以为这一切都是家人想要,想买,想过……

其实,家人就是我们自己。

 

三、朋友

作者:yami

活到三十多岁,经常会在某个瞬间觉得自己很幼稚,前几天在老姐把《少有人走的路2》看完了。里面有几句话,宽容是最自私的行为,因为只有宽容才会让自己好过。而真正的宽容不是认为对方没错,都是自己的问题,而是知道对方错了,但是选择原谅。想起公公,他真的做到了。

我相信真正强大的人和足够多的爱,是能够按照一种理想的方式处理人和人之间关系的。我还远远做不到。沙化跟我说,你总是容易信任别人,了解别人的过程你要慢慢来,郑渊洁也说过,他习惯一开始把人想到最坏,然后慢慢发现对方的好,这样不会容易失望。

也许这是天生的,别人说什么,就相信什么,相信他是他自己说的那种人。后来渐渐发现不是,继而被伤害,但觉得疼,一部分是因为信任感的丧失,更多的是对自己的失望,判断失误,潜意识里为了让自己好过点,不断的找理由美化对方。最后不得不面对现实。大部分时间这种情况都是发生在爱情中的,分手或者离婚的恶语相 向,很多因此而来。

我还是不想改,信任别人也是对自己好,不过脑子的生活才真正轻松。天天去判断别人语言的真假,消耗生命。

要避免伤害,其实就是找到双方相处的界限,在为对方考虑时,不委屈自己,这是底线,否则你为对方做的越多,回头想想就越难以释怀。做力所能及的帮助,别一厢 情愿的替对方想太多,而且有时候对方并不需要也不知道。所谓的坏人很难伤害到人,因为第一眼就辨认的出,往往是那些脆弱和非常自卑的人,表现出强大,或者不自知的自我美化,但你意识到对方在自欺欺人时,也同时感知到了他的脆弱,再相处起来就会多替对方着想。这就是多余付出的,对方不领情甚至觉得不需要的部分,他只需要你的认同和夸奖,而非你的帮助或者保护自尊的行为,这种帮助或许会伤害到对方的自尊,反过来让他对你产生愤恨或者嫉妒或者其它一些情绪。

从心理学的角度讲,善良是不存在的,爱和移情能力是存在的。对于自卑值太高,非常需要认可的人,有的具备爱和移情的能力,所以他们产生的是自我攻击的信念,对那些缺乏爱和移情的能力的人,他们往往会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不会真正面对自己的内心。

所以,如果自己也没那么强大,对脆弱和不自信的人付出感情是危险的,这个时候更要格外的保持距离。有些人天生就具备这样的性格,而我等这样天生幼稚的人,需要不断的学习才能做到。想想这么多年留下来的朋友,其实都是真实的,能够面对自己的,而不是那些习惯了自欺欺人和装强大的。

看了林徽因的传记,想起很久以前,看她的那些唯美小诗和散文。当时第一个本能的反应就是生疑,她的文字稚拙可爱,没有烟火气,但是,感觉很人工。记得还特地去翻她的创作年表啥的,看完恍然大悟,丫在装嫩。写这些东西时,小妮子早已过了二八稚龄。这些诗,实在是和她的年龄和经验,都不太匹配。她本人有颗务实心,非常懂得把握人生大方向,合理避险,且有点大志向。我想,她就是那种把现实和诗情分离的很清楚,整体理性控局,局部短时感性,文字形象和现实面目有落差的人吧。

在我的经验里,这种落差比比皆是。比如张爱玲,不过,她是反向经营,结果把自己搞的血本无归,也是意料中事。张的文字刻毒蚀骨,通篇都是算盘打的劈啪响的计较。人情,感情,金钱,利益。但是,和林徽因一样,张也是个文字形象和现实面目脱节的人,胡兰成遭难,避祸乡下,派人来求援,她二话没说就找了戒指递给来人。全然没有想到自己一个弱女子,乱世里也得有个防身银两。这哪里是一个精明计较的女人所能为之。张阿姨是典型的聪明脸孔笨肚肠。文字里装精逞强,冷冷的,渲染性不强。在人生阅历上,她尚年轻,不过她够天分,对于自己不了解的地方可以用想象力和文笔带过。但是,这在高明人眼里是能看出破绽的,笨拙于人事、自抑成性的她,找个出口转移释放力比多而已。文字状态下的张爱铃,固然是满树梨花压海棠,枝节楚楚,而现实生活中,她却是个连日常应对都很畏惧的木讷之人。

而林徽因则相反,她的文字干瘪细弱,纠结迂回,本人却是个爽朗开阔、长于交际,话锋伶俐之极的可人儿。由此可见,把一个人固定在她的文字形象上,实在是野蛮且幼稚。

有时落差是因为注意力的不平均分配,伍尔芙,就是这样。她在文字里刻薄锋利,骁勇无比,处处把人往死角里逼。而在现实中,却是个混沌不堪的低能儿。她的聪明半径不外乎是她的小书,一出了这个势力范围,厨娘不让她帮忙,因为她不是把戒指丢在面粉里,就是把调味料弄混了。丈夫不敢携她去社交舞会,因为她交际笨拙,不知进退,有一次甚至把衬裙都给穿反了。以伍尔芙的智性,应对这点柴米油盐算什么,只是她舍不得,她是高度的精神化,每一点注意力,都用去补给自己的精神生活了。她对现实生活中的人并不刻薄,不是因为她宽厚,而是因为她对他们没兴趣。

理念有洁癖的人,多半会给人制造错觉。比如托尔斯泰桑。托叔太有自省力了,他体内有个二十四小时马达不停的自我监控装置,时时向他反馈个人道德指数的涨跌情况。为了维持大盘指数,托叔非常辛苦。晚年他的文字,几乎通篇都是道德说教、宗教救赎。但是他对人却非常冷淡,人情味稀薄,用他老婆的话说就是“家里的孩子了,他都不肯抱一下,然后就穿个袍子跑出去,在铁道旁转来转去,寻找做善事的机会”。就连外人都能觉察出他老人家不合群。莎乐美在浩如蓝藻的废话日记里也摆了托叔一道“我去庄园看了托尔斯泰,他似乎很孤独,家人都不搭理他”。

高瞻远瞩,常常造成近距离失焦,比如奥威尔酱。他在生活中马甲叫做布莱尔,可是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拿去营养那个叫做奥威尔的抽象存在了。重宏观,轻生活,厚此薄彼,那个“把全部的爱都勇敢献给他”的女人,差不多就是在他的眼皮底下,慢慢的被癌魔咀嚼吞噬的。而他呢,压根就没注意到这件事,因为他正忙着攥写政治小说,去打击极权,维护全人类的利益,实在无暇他顾。临死之前,他嘱咐别人勿要给他写传记,因为奥威尔这个名字太重,布莱尔这个名字太轻,他怕别人找不到兼顾调和的落点。

这种落差也可以成于双重自我的冲突。比如卡波特,他自小寄人篱下,性格疏离冷淡,凭着一身伸缩自如的迎合技术混迹上流社会。可是,再看他的《圣诞节忆旧》和《小童星》(这两本书我都满喜欢的,多可爱),我从未见过那样春水般的柔软和温情。不能把这个平面的解释为表演人格,或文字演技,我倒觉得是卡波特那个潜在世事水面下的隐性自我之花,在文字里勇敢的盛开了而已——换句话说,他是在文字里闷骚了。

有时,坚硬的文字,是因为作者羞于示弱,或者说是对自己柔软内里的保护和自卫心,比如麦卡勒斯就是,文字是沙暴触面的粗砺疼痛,可是人却是极度的纤细敏感易挫。朋友忘记回复的一封信笺,都能让她难过的失眠。还有米切尔,人人都以为她就是《飘》中赫思佳的原形,也是那样不顾来日的泼辣生猛,其实根本不是。《飘》才写到一半,她看见有个九流南方作家写的垃圾文章,立刻觉得自愧不如,几乎封笔。她是个自信心严重匮乏的人。

说起来生物规律就是这样:往往看上去越硬的,骨子里越柔软,比如贝壳类动物;而貌似软体的,多半才是最毒的,比如蛇。

满口真理的人往往比较危险。因为人都是血肉之躯,公共语系之外,她们也需要一个私话的出口。伏波娃,半个世纪以来的女权先锋,独立意志的形象代言人,看她的《第二性》,俯拾皆是格言语录,铮铮作响的大道理,拿支彩色荧光笔划重点,估计立刻满纸霞。“没有理由认为,劳动会剥夺女人的性魅力” 、“父权文明的价值与制度仍大部分存在,女性要争取自己尚未得到的抽象权利”。再看此人的书信集,整个一八卦死磕老八婆。妇解语系一下转变成“某是个和几千个人男人睡过觉的放荡女人,50岁,但极力使自己看上去象30岁”、“他是一个可怜的说谎作家,一个可悲的废物。”

怪就怪她生不逢时,找不到发泄口。要是换在网络时代,我相信波伏娃和鲁迅都是穿个马甲奔走于各种论坛欢场的常客。骂完人后继续正经,何乐而不为。个人经验,越是在成天在文字里“温情”来“慈悲”去的人,翻脸骂人的时候就越刻毒。因为,她们的敦厚,都是后天的修养调节的。你想,那个被压抑的刻薄机制,一旦反弹多可怕。温厚的人,我也认识一个,我外婆。她一手拉扯大一堆儿女,还帮着照顾了众多孙辈。累的时候,她老人家就趴在硬木椅子上盹着。她没读过什么书,她做了一辈子好人,也说不出一句成型的大道理。我猜,她这辈子都没听说过温情这个词。

大爱都是无声的,文字表达从来也不是朴素的事情。

 

【注】

“适度绝望”作品,真名不详。初读便深以为然,故转载于他处,未得到作者授权。

部分内容有修改,如果原作者认为本文的存在有不妥之处,可立即删除。

事无绝对,沧海遗珠,各有立场。诸位臧否自便,但求有个尊重。

来自:杨强力的日志

 

卞之琳《断章》——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很久以前喜欢过一个女生。我是在一次运动会上偶然看见她的,当时觉得她很漂亮,很温柔,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这种气质深深地吸引着我。

从那时起我便开始关注她。我从她的朋友那,从她朋友的朋友那里打听着她的一切,只要是认识她的人,我总会凑上去和人家聊天,装作不经意间问关于她的情况,表面上淡定低调,心里却欣喜若狂。我知道了她的名字,她的身高,她的喜好,她的优缺点,她的庭背景甚至她的身份证号,我收集关于她的一切,制造邂逅甚至神不知不觉的跟踪她,我期盼着在我走的路上能够看见她,在我吃饭的食堂里能够遇见她,尽管每次我们都是以陌生人的身份,但能够看见她我就觉得很知足。我喜欢看她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笑脸,每一个动作。

很赶巧后来我们有一节课是在同一间教室上的。那时我总坐在前排,而她却喜欢坐在后排。我装作每节课都在认真听,实际上每时每刻心里都在想着她,我会若无其事的转过头,扫视她的座位,如果她没有注意到我,我的眼睛就会在她温柔的脸上停留半秒钟,然后再满心欢喜的转过去;如果她和我正好四目对视,我会躲过她的目光,装作是在看别的东西。

我就这样过了好久,没有人发现,没有人知道。

直到有一天,当我满怀希望地转过头时,我发现她刚刚还在坐的座位空了,书包也不见了,她逃课了。我很失望,但我告诉自己她肯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不得不提前离开。可是从那以后一连几节课都是这样,没有她在的课堂我没有心思听课,于是我也逃课了。

就在我走过另一间教室时透过玻璃墙我看见了她,那不是她的课,但是她却坐在教室的后排,右手托着腮帮,眼神像我看她一样地看着她前面不远处的一个男生,脸上挂着微笑,幸福而欣赏。

她逃课居然是为了看另一个男生?我苦笑,原来她和我一样,也在默默地、远远地看着自己喜欢的人,仰慕而迷恋。

我告诉自己,既然这样的人可以是我,那为什么就不能是她呢?

事情过去了好久,一天有个女生加了我的QQ,她告诉我我不认识她,但是她已经认识我很久了,她知道我的名字,了解我的性格,我的脾气,我的优缺点,她了解我的一切。最后的最后她说她喜欢过我。我不再说话了,我很诧异原来也有这么一个人,在一个我没有看见的角落里默默注视着我和我的一切。她说她告诉我不是为了从我身上得到什么,而是给自己一个交代,为了尊重那时的自己。我说虽然我不认识你,不了解你,但你的执着和勇气让我感动,用你的这份执着和勇气去寻找你真正爱的人吧。

前不久她又告诉我,一个她并不认识的男生对她表白了,那个男生了解她的性格、脾气、喜好,他关注她的一切。她丝毫没有注意过有这么一个他,像她欣赏我一样欣赏她自己。她笑了,我也笑了,原来这样的故事我们都有。

那时的我们年轻,羞涩,有自己的爱却不肯说,不想让别人知道,喜欢偷偷摸摸地关注TA,以为自己的经历独一无二,以为自己的初恋美到一碰就碎,可是却不知道,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却在楼上看你,在我们用欣赏的眼光看着别人的时候,也有人在用同样欣赏的眼光看着我们。

我们并不缺人爱,缺的是爱上时却不敢有丝毫的表示的念想的阻力,也许正是因为这样,那样的爱恋才变得纯粹、青涩而美好。

谁在青春里欣赏过你,也许你已经知道,也许你并不知道。

 

后记一直,我们都以为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看风景,从没想过,自己也可以成为别人的。我们都是彼岸的花,隔河相望,惊鸿一瞥中,彼岸的风景美轮美奂,念念不忘。其实,谁也没有看清楚那边,只是一厢情愿的把自己的梦放在那里;不敢走进,是因为明白那梦境如此不堪一击;不愿放弃,是因为不甘心让自己就此淹没于红尘渺渺。也许,当你回顾左右,你会发现不远的地方站着另一个与你一起欣赏风景的人,你是否会回心一笑?或者,当你回头,是否注意到那为你止步的身影,看懂对方的眼神?但愿,最后的最后不会是那只阿狸的故事

LiuSerina分享的文章

有看过非诚勿扰不?

我有看过一期是这样的:

一个男嘉宾刚从后面的背景门后走出来,

一个女嘉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响叮当之势把灯按掉。

主持人问她:姑娘,你怎么这么快就把灯按了呀。

姑娘:

第一,我不喜欢个子矮的。

第二,我不喜欢穿西装的。

第三,我不喜欢个子矮还穿西装的。

搞笑了,是不是?也太武断了,是不是?

我脑中马上想出一个画面:如果这位姑娘看到敬爱的小平同志的尊荣不知是何反应。嗯,应该很有趣吧。

.

八卦了半天,可以扯到正题了。

当我们初见一个人、初学一门技艺、初尝试一样新的菜式、或者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

我们究竟是以一种什么态度来看待这些?

我们可以以一种非常武断的方式早早下了结论:

这个男生太糟了, 他个子低还穿西装。(上面的那个姑娘)

为什么要学英语,我是中国人,为什么学鸟语,英语有什么好的?

我们国家这么富强了,我不需要走出中国,因为世界已经走进中国了。我不要学英语,还是老外学汉语吧。

(或者刚学游泳的人,为什么要学游泳,游泳池里的水一点都不好喝、我又不是鱼,离开水就不能活,而且,我是“伟大”的脊椎直立行走的动物——人,为什么要像只青蛙一样在水里扑腾?)

这个菜怎么这么难吃?这里的人怎么就吃这个?他们怎么活过来的?还是我们家乡(我妈妈)的菜好吃。

这个地方怎么这个样子?

(如果是北方人到了南方,会说:这里的人怎么这么精明小气?这里的人怎么这么势利?这里的人怎么只懂得赚钱完全不搭理国家大事?

如果是南方人到了北方,会说:这地方怎么这么破,这里的人怎么这么虚伪,这里的人怎么天天谈论国家大事自己的事却不干?)

、、、、、、

发现上面的人都有一个共同特点了吧。

他们(她们)都在以先入为主的方式粗鲁的把自己的观点加到新看到的人、新看到的地方上。他们采用各种办法拒绝学习、 拒绝看到新的东西新的方面,他们拒绝进步。

所以,他们(她们)的结果是:

他们可能一辈子独身。后来终于结了婚,但是矛盾重重。

(因为,你懂的,找出别人的优点不容易,找人的毛病多容易啊:除了个子矮、穿西装难看外,还可以说:肩膀不够宽、声音不动听、不会哄人开心、、、、、、,我可以写三天三夜也写不完)

.

他们可能一辈子都没学会英语、没学会游泳、、、、没学会一切新的东西。或者即使学了也是不情不愿,怨天怨地,他们是----怨妇或怨夫,他们真是般配。

他们可能一辈子只吃那几道菜。

他们可能一辈子只呆在一个地方,或者即使去了其他地方,回来之后的评论是:还是我的家乡好。

、、、、、、、

他们处于停滞状态。

他们看不到别人、别处的好。

他们拒绝进步。

他们生活在陈式之中,

他们虽生犹死。

.

这种人就是马斯洛所说的这种人:他们以一种大吵大嚷、横冲直撞、目的明确的利用方式来了解、塑造事物,迫切要求分类、陈规化、分级、归档、贴标签。他们永远生活在过去。马斯洛用了一个很直接的很不客气的比喻来形容这种思维方式:屠夫割肉。

.

他举了一个例子非常搞笑:一位拙劣的医生哪怕已经有100年的临床经验,也只会反复验证他在治疗之初学到的那套理论。正是从这个意义上说,一个医生可以在同一个错误上重犯40年,而且还大言不惭,把这称为“丰富的临床经验”。在积累错误的经验方面,他的却很有一套。

.

随之,马斯洛问了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我们看到的究竟是真实的、具体的世界还是我们自身投射的真实世界中的陈规系统?

我们看到的是世界的本来面目吗?

艾默生说:如果夜晚的繁星是一万年才会出现一次的奇观,我们会惊叹不已造物者的伟大,但在现实中我们却对眼前的奇迹视而不见。

我们何其幸运,我们又何其不幸?

我们究竟是目明还是眼瞎?

.

请问:

当我们初见一个人、初学一门技艺、初到一个地方、、、、

我们能否采用一种轻柔的方式、耐心的了解他们(她们、它们)?

我们能否像水渗入石缝一样,随地而安。不会急于以明确的形状将对方定形,贴上标签?

我们能否允许对方展现本来的面目并且接受?

我们能否欣然接受甚至欣赏对方的样子?

我们能否主动卸下心防、以一种不抵抗的姿态应对这些新的东西?

就像一艘小船在大海中乘着波浪、随风而动,而不是凭着一己之力逆流而动?

我们能否主动的被动?

.

我们的回答是:

我们可以。

而且,通过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

我们不仅可以得到我们想要的,

我们还会得到我们没有想到却更好的东西。

.

通过这种以退为进的方式,

我们不仅可以获得和谐的两性关系。

学会更多的更好的技能。

尝到更多好吃的菜式。

看到更多美丽的风景。

.

我们还会:

收获人与人之间的真诚、善良和美丽。

会体验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学习的乐趣。

对大自然、对人类生出一种深深的感恩之情:他们是如此慷慨、赋予我们如此丰硕的礼物。

会真切的感受到与古今、天地之精神相往来的快乐。

会真切地体验到天地有大美而无言,

会明了为什么相视而笑、莫逆于心,为什么会心有灵犀一点通

、、、、、、

多么美好,

这绝对是值得我们去追求的,

这绝对是需要我们去努力的。

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可以到达的。

马斯洛说,他还没有遇到45岁之前就达到自我实现的人。

这需要时间、需要努力。

但是确实可以到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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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我们要学习,

要永远学习,向小孩学习。永远保有一颗赤子之心。

我们可不可以像小孩子那样以明净的眼睛将一切看成好像初次见到一样,

能够满怀惊奇的注视着一切事物,领会一切特征,

因为对于他来说,所有的特征都同样重要、同等新奇。

在他们的眼里,

毛毛虫和蝴蝶一样令人着迷。

泥土沙石充满魅力。

天空中飘起的细雨让人遐想痴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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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

我们要面对的挑战是:在经历挫折、伤痛、、、、、、之后,

是否仍然保持纯真的热情去接纳、去学习,

而不会把以防御或躲避的姿态来保护自己?

我们能不能放下再前进?

有时只是需要捅破一层薄如蝉翼的借口。